弟,再去和母后认个错,好不好?”朱厚照抿抿嘴,睁着一双干净纯澈的黑眸看着自家爹爹,态度诚恳。
“乖,”祐樘拍了拍他的小脸,微笑望他,“原本礼部奏请让你今年便行冠礼的,但爹爹和母后觉着你年纪尚幼,遂推迟到明年。冠礼之后你便算是成人了,用你母后的话说,就是成为真正的男子汉了,要有担当。”
“儿子知道了。”朱厚照咀嚼着这几句话,应话的声音稚嫩软糯,却是满脸的认真。
“走吧,该用晚膳了,别让你母后久等。”祐樘知道他实则并不是很理解这些话背后的含义,但这并不打紧,他会循循善诱,将之慢慢灌输给他,让他成为出色的皇位继任者。
希望,上天留给他的时日足够他教好这个孩子。
转入七月,连续数日的酷暑之下,经筵和日讲依例暂免。漪乔担心祐樘会中暑,近来都在他上午朝时差人送一份冰镇莲子汤过去。乾清宫里,珍贵的冰块流水一样大批大批地往冰箱里塞。虽然古代这所谓冰箱不能和现代的比,但好歹对降温有些助益。
祐樘最近好像又恢复了去年那样的繁忙。日讲暂免,按说该多出不少工夫才是。她忖着兴许是最近朝政繁多所致,一阵一阵的也正常,于是并未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