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怕自己两年多的心血付诸东流,他怕的,是他们真的再也无缘相见。
“陛下醒了?”耳旁突然传来的声音里透出的惊喜似乎溢于言表。祐樘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浑身无力,懒得睁眼看她。
“陛下总算是醒了,臣妾在此苦苦守了两天两夜了,”对方看到他淡漠的态度后神情僵了僵,但很快就又变得热络起来,“陛下眼下可还有何不适?不如臣妾唤人再宣来太医瞧瞧吧……陛下两日未进食,要不要传膳?臣妾一早就让尚膳监候着了。还有,陛下……”
“够了,朕想清静一会儿,”他的声音里满透着寡淡,连眼皮也没掀一下,“退下。”
她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梗着不好说出口,陪着笑仍旧赖在他床边不肯离去:“可、可陛下如今虚弱至此,臣妾怎能放心的下……”
“朕如今这样,有一半都是你造成的,不是么?”
“是……是,”她似有些愧疚地垂下头,复又看着他劝慰道,“不过事已至此,陛下还是看开点的好。反正她也回不来了,不如……”
“不如干脆就让你代替她对么,”他半敛的眸子若有似无的地扫了她一眼,目光忽地一寒,“谁说乔儿回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