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她养她,也一直都是她来到这里之后最大的心病,说一千道一万,她都不能自私地为了自己的幸福让她陷入险境。
所谓的进退维谷,大约便是如此了。
她这些日子以来,一直都处于极端的痛苦矛盾之中。她不想让祐樘多添烦恼,同时也因为还没有勇气将自己的真实来历和盘托出,所以当初她归来那日并未当即将事情告诉他。
为何老天偏要在她都已经认命,想好好在此生活的时候。强迫她做出一个如此煎熬的抉择?
漪乔面容上流露出一抹凄楚自嘲之色,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你那是何神情,”周太后站起身,徐徐抬步,走到被人架着勉强跪在地上的漪乔面前,“签字画押有这么难么?”
漪乔张开眼睛,缓缓抬眸看向周太后:“若是漪乔选择鸩酒呢?”
仁寿宫的前殿里,宫人们呼啦啦跪了一地,都被此刻满面阴沉的太子吓破了胆。
“我再问最后一遍,”他锐利的眸光从众人身上一一刮过去,声音冷沉得骇人,“太子妃在何处?”
宫女太监们都把头埋得低低的,一个个抖得跟筛糠一样,没有一人敢答话。
不知道的人哆嗦着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