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色。
当殿内再次归于平静时,气氛就变得有些诡异。父子两人谁都不说话,只是一跪一站地默默僵持着。朱见深盯着他看了许久,最后终于长叹一声道:“樘儿,你心里可是还有怨气?”
“儿臣不敢。”他淡淡地答道,语气是一贯的不温不火。
朱见深似是料到他会如此回答,也没怎么介意,只是自顾自地说下去:“其实这三天里,朕想了很多,气也消了不少。朕知道,你这些日子不好过。那件事情确实是证据不确凿,你那日说得其实不无道理。朕可以放了你,但是你要答应朕一个条件——以后不要再追究纪淑妃的死因,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父皇的意思是,若是儿臣不答应的话,就要继续承受这无妄之灾了?”祐樘唇角牵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
“你!”朱见深抬手指着他,脸上已经有了愠色。不过接着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色才稍缓下来。
“难道你想继续呆在这里?朕知道你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是,如今这样子,朕放了你是迟早的事。但若是朕想拖着的话,照样可以再关你个两三天,到时候以你的身子骨,不死也得去半条命。这些,你可有想过?”他勉强耐下性子,半规劝半威胁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