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少年悠然放下茶盏,并不见怒意,玉一样的面容上反倒绽开一抹淡淡的笑,“也怪我这身子太不争气,责任并不全在你。另外,我可是没有半分的偏颇,影那里我也已经敲打过了。”
他的笑容虽然温和,却是如春阳下乍暖的湖水,微风起处漾起浮光潋滟的同时,于和暖中亦不失清冷。
地上跪着的人显然还在为自己没有尽好职责而耿耿于怀,但既然少年如是说了,他自然不好再纠缠于此,于是只好叩首道:“主上一向公允,赏罚分明,属下岂敢存着那份计较的心思!此事原本便是属下失职在先,如今主上宽仁,饶恕属下万死之罪,属下心中着实惶恐。日后定当将功补过,尽心竭力,效犬马之劳!”
少年闲闲地合了茶盏,笑着打趣道:“幻夜,你说这么多话的时候可着实不多见啊。”
此时幻夜心里正自沉重,听得自家主子这么一番话,脸上便有些窘色。
“罢了罢了。”少年缓缓站起身来,海蓝色的织锦绫袍随着他的动作起了柔和的波浪。
他颀长的身影来到躬身而立的幻夜面前,冰玉一样清润的声音缓缓流过:“细作的事情查得如何了?”
幻夜见解了围,反应也快多了:“主上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