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走到今天这步其实已在渐渐没落,朝中要职十之七八都由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寒门庶族担任,他们这些正儿八经的士族却都只挂着闲散的文职,士族子弟大都不务正业,要么崇尚清谈,要么风花雪月,出则车舆,入则扶侍,连马都不会骑,弱不禁风堪比女子。
长安侯却是个例外,明明符合所有具备纨绔子弟的条件,可人家不仅没长成纨绔,还胆识过人总在人意想不到时候建意想不到的功业,连皇帝都对他赞赏有嘉。
同样的土壤滋养,别人长成了笔直通天的大树,他们却长成了歪脖树,尽管他们并不觉得自己是歪脖树,在他们眼里,荒唐不是荒唐,而叫放达,入仕就象征着要沾染俗尘凡务,他们是不屑的,因为他们的家族是如此的高贵,他们又是如此的清高,但每次面对长安侯不由得就有些自惭形秽,这种人生来就是打击别人的。
想当初王大公子也踌躇满志,想着建一番功业的,但最终发现自己不是这块料,算了,还是投入到纨绔之中吧,时不我待,及时行乐要紧。他眼瞅着长安侯站了起来,不由问:“长安侯也要走?”
他点点头,目光掠过跪在席上的商遥,什么也没说,径自走了出去,王大公子跟着长安侯来到庭院里,回头觑了商遥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