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清楚。
嫦曦垂着眼睫,看着手里茶杯里边澄净的茶汤,有些犹豫的道:“长乐,你知道尚主的驸马,那代表了什么吗?那是代表与朝堂无缘了。那萧探花,满腔抱负,你舍得让他顶着驸马的名头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
长乐笑意一滞,有些艰涩的道:“可是,可是姑父,也是驸马,但也高居提督之位啊。”显然,她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只是这样的感情,又怎么能放得下。
“那是不同的,我父亲的成就,他人,是很难复制的。那是天时地利人和造就的,若不然,我父亲怕也仍是一个驸马爷而已。”
当时皇帝刚继位,手上无人,身旁又有四个异姓王在一旁虎视眈眈,这才用了当时的驸马荀煜。
长乐手里揉着帕子,顿时不说话了。
嫦曦看她神色低沉,有些安慰她,却不知道该从何说起。萧长清是她哥哥,她自然是不希望他的前途毁在这儿,可是长乐这么失落黯淡的模样也让她心里也不好受。
两人正相对无言的时候,嫦曦在她屋里伺候的宫人走了进来,福礼道:“朝华公主,怀恩公云罗郡主求见。”
云罗郡主?
嫦曦心里一惊,顿时心中有些犹豫要不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