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早,与爱妻依偎着说些话:“白日所见,故人显然无法释怀,这长安城近几日可热闹极了。”
百里婧背对着他,君倾睡在她怀里,她轻声答:“只盼着故人各自安好罢了,诸番试探,想必也该死心了。”
君执吻了她的发顶,只抱着她没再说话。
“睡吧。”百里婧在他怀中闭上了眼,却迟迟未能睡着。大兴盛京城的那座衣冠冢,已埋葬了她从前的所有,该痛的已然痛过了,何苦再勾人怀缅?
她的确有惦念的人,可也许她最好的结局不过老死长安城。那些旧相识大都非平民百姓,他们的消息在朝在野,很多人会传给她听,只是诸多细节终究不可得……“娘亲……”怀中的君倾咂巴了一下嘴,奶声奶气地唤了她一声,往母亲的怀里又钻了钻。两年都是这般过来,君倾一刻也不曾离了她。
儿子的呼唤让百里婧自沉湎中回过神,伸手温柔地抚了抚君倾细嫩光滑的脸,不由地便弯起了唇,眼中满是知足。
身后的君执忽地覆上她的手,长臂圈住她和儿子,呼吸近在她耳侧。
百里婧知晓他还没睡,这人事事都看得明白,未必肯说出口。
她稍稍侧身,对上昏暗中他的眼,轻声道:“从前你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