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帝毫不掩饰他的厚脸皮,无赖劲儿变本加厉,百里婧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近在咫尺的陌生五官,想起那个无知的少女和她病弱的夫君,在锦华宫的长长台阶下,他苍松翠竹般的笔直腰杆,她恶作剧的欢喜心境,将唇印满他整张脸……
还是他和她,又不再是他和她。
她无法从过去抽身,也再不肯留恋过去,仰头将唇印在他的半边面颊上,又留了道唇印,纤细的手指却摸上了他的耳,轻轻揉了揉道:“好了,陛下,明日再闹,今日可够了。”
最亲昵无外乎抚触,大帝显然爱极了她的小动作,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下,这才直起身:“听皇后的,朕也去更衣。”
他松了她的手朝外走去,脚下生风,与方才的黏人无赖模样全然不同,他此生只在一人面前低过头,或是因她一人而低头。宫人忙跟上。
孔雀的目光从大帝离去的方向收回,再回身却正对上镜中百里婧的目光,她的双眸与从前的水光盈盈清澈见底全然不同,平静得好似深潭一般。
孔雀曾见识过她的单纯愚钝甚至发狂躁动,这会儿竟被她看得格外不自然起来,眼神移开,躲闪了过去。
却不想那位皇后竟开口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