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的话记到了如今,惊采绝艳不可一世的暴君在她的面前卑劣如斯。
“能瞒一日,有一日的好处,能瞒一时,也有一时的功效,舅父不必担忧,朕自有分寸。”大帝竟没恼怒,而是默认了北郡药王的说辞,他以内力发声,若是内力震荡,声音也会随之不稳。
北郡药王从不是死缠烂打的性子,活到如今这个岁数还能让他惦记着不肯放手的,恐怕也只有晏染的女儿了。
他的外甥从来都是有分寸的,他听了他的承诺,便不再继续追问,不过他也要让他放心,便道:“她的身子已康健不少,距封后大典还有一月,到那时定能像个普通人般行动自如,旁的部署便只能你看着办了,至于你三舅舅那里……”
北郡药王打住没再继续往下说,忽地叹息了一声:“是他的女儿,他应当也是有分寸的。”
说完,不再停留,折身朝外走去。
见北郡药王离开,大帝停顿了会儿,双眸扫向桂九:“有消息了?”
桂九为难道:“鸣山甚大,地势险峻,常年冰雪覆盖,寻了许久也不见线索,听闻传说中的鸣山谷底要得机缘巧合才能进入,是桂九无能,请陛下责罚。”
大帝素来不会让自己受制于人,未曾亲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