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仍不敢造次,询问白衣男子道。
白衣男子的目光从风雪肆虐的悬崖峭壁间收回,缓缓转身看向了那方锦盒——
晋阳王世子韩晔那双曾经清淡且深邃的星眸如今已变得凌厉且深不可测,他眸中的凛冽比风雪更甚。
他紧抿的唇角微张,开口道:“师父既然觉得蹊跷,不如就打开看看。”
这一声“师父”,显然是唤那位叫桑先生的老者。
可每叫一句“师父”,韩晔虽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如同被万千的针细细密密扎过,一次比一次深上几分,疼得难以自已,却不可为外人道。
“世子……”桑先生叹了口气,他是韩晔武学上的师父,也同样是鹿台山的守陵人。
若是论尊卑,韩晔当为他的主人,他即便岁数再大,也当不起一声“师父”,在鹿台山上逢场作戏时便罢了,如今却大可不必。
然而,他多次提及不敢当这个称呼,韩晔却仍旧不肯改口。
鹿台山师门“覆灭”,死去的多是觊觎宝藏的恶徒,打着拜师学艺的名号来鹿台山寻宝,剩下的那些枉死的人,便真正是枉死了。
复国重任本就没那般简单,死伤在所难免,桑先生倒也不曾为多少弟子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