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我收着,您要不要拿回去点一点?”
孔雀将一锦袋递过去,半晌,百里婧自被中出来,伸手将锦袋接了过去,默默无语。
孔雀望着她探出头来时消瘦的面孔,苍白的颜色和因病痛折磨而越发凹陷下去的眼窝,眉头拧紧,真是变了个人,哪有从前的半点好颜色?
若换成是她,历经那般变故成了这副模样,死的确比活着好受得多。但,有人不准她死,让她活着折磨所有人。
百里婧解开锦袋,也不管孔雀是否在为她诊脉,她如今是案板上的吃食,他们要如何便如何,她反抗不了。
她当着孔雀的面将锦袋里的东西一样一样往外掏……一长串的珊瑚珠串,应是从她的手上解下来的。还有一只绣着鸳鸯戏水的旧荷包,那荷包被绞碎过,又用细密的针脚一点点缝了起来,那两只原本被割裂开来的鸳鸯重新拼成了整块,却仍旧丑得像儿戏。这是在药师塔地宫之中,那个人放进她掌心的,他让她等他出来,带她走。
她再往里掏,甚至将整个手指都探了进去,却再没从锦袋里掏出任何东西来,所幸颤颤地将锦袋翻过来,见了底,才知锦袋已空了。
可笑她曾贵为公主,辗转十七载,爱过几个人,最后竟身无长物,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