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不可?”
那个老迈的声音渐渐地又钻入耳中,百里婧握紧了手中的剑鞘……父皇也已知晓一切……
她蓦地记起那天母后脸上的巴掌印,是不是从一个多月以前,父皇已经知晓?因此今日的父皇在看到母后如此袒护墨誉时,才会平静如斯?
“乳娘,你不必担心,本宫知晓该怎么做。”
母后终于应答了一句。百里婧听着母后对那人的称呼,这才眯起眼睛费力地从窗缝中看进去,站在母后身边的,是母后的乳娘应嬷嬷——在百里婧的记忆里,这个嬷嬷是个哑巴,根本不会说话,见了她,只是慈爱地笑。
又是假的。
装出来的哑巴。
再一想,母后身边除却应嬷嬷,又有多少心腹知晓这件事呢?
福公公?
大宫女?
她那两个位高权重的舅舅?
亦或者,还有赫?
十几年来,他们日日夜夜都在她面前做戏……
浑身的力气都已消失,雪还在下,而天如此地黑,百里婧忽然没了推门而入的勇气,就让她蒙在鼓里,一辈子都装作不知真相……
雪地松软,她走起路来无声无息,又或许是她的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