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低头的姿态,掩盖住黑眸中的翻江倒海,他认了,他是登徒子,他是耍流氓,他不该觊觎刚丧夫的可怜小寡妇——她的发髻上还簪着一朵不显眼的白绢花,她在念着“死去”的他……
“请荣昌公主息怒,他没怎么见过世面,绝对没有轻薄荣昌公主的意思,实在是被荣昌公主的绝世风姿所震慑,简直惊为天人哪!”桂九还是要替他主子打圆场,“既然公主不喜欢这花,小人便搬走扔掉,未免碍着公主的眼了。”
说完,忙拽着他主子再抱着花盆折回,别提有多尴尬了。
等到桂九和他主子才走出几步远,却听到身后那个泼辣的宫女急道:“公主,您怎么了?”
尽管被警告再看当心被挖眼,桂九还是发现他家主子回头了。
关心则乱。且乱得一塌糊涂。早忘了谁是谁,什么奴才或皇帝,她是他的妻,他不心疼都不行。
一群太监宫女禁卫军保护之下的百里婧,并没有遇到来自外界的威胁,她只是觉得不舒服,这种不舒服的感觉不可以对任何人说,她难以启齿。
身体止不住地发抖,她将脸转向离她最近的宫女:“药……”
“公主——”宫女忙递上小小的白瓷药瓶,百里婧倒出一颗药丸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