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元帝心中的疑惑更重,然而,他却不能问,只是补充道:“朕虽答应了两国和亲,但聂大人也瞧见了,荣昌公主的驸马才过世数日,尸骨昨日才下葬,她还未自悲伤中缓过来,朕若是立刻下旨将她指给大帝,恐怕不大合适,她一时未必会答应,恐怕还会赌气要为亡夫守节。何况,驸马早逝,本就不吉利,若是贸然嫁与大帝,后果朕也不敢想象。”
东兴皇帝绕了一个大圈子分析了这些利弊,聂子陵心情好,便顺着他问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朕思前想后,愿大帝能信守承诺,切勿操之过急,待荣昌公主自悲痛中恢复再提和亲一事。”景元帝说完,见聂子陵眉头蹙紧,似乎不大相信,便忙下了定心丸,提笔疾书道:“朕先拟下允婚书,派人送往大秦京城长安,难道聂大人还会怀疑朕的诚意?”
每个帝王天生自带的威严,哪怕才受到威胁不得不妥协,气场也丝毫未减,聂子陵自然没能抵挡景元帝的气势,见事儿办成了,他跟他主子一样,什么都好说。忙笑容满面地拱手行礼道:“陛下言重了……”
晚点操办婚事就晚点操办吧,有了东兴皇帝的许诺,荣昌公主基本上算是他家主子的人了,急什么?睡也睡过了,也不新鲜了,他家主子也不能没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