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嫡出的可以继任大统的子嗣,他甚至怀疑,她是存了心要诅咒他断子绝孙,要不然,她怎么会只肯为他生一个女儿?她存了心,在这近二十年的岁月里折磨他!
这样一个狠毒铁石心肠的女人,他百里尧怎么讨好?!
明明昨夜已想好不再对她动怒,可司徒珊太有本事,景元帝气得挥手将桌上的茶盏扔了出去,那些宫女太监个个匍匐在地上,连大气都不敢喘,景元帝连面孔都扭曲了几分,他恨道:“司徒珊,是不是只有朕死了,把命给你,你才能好好跟朕说话?!”
他再动怒,司徒珊还是平静,她毫不回避地直视他的眸光,竟微微一笑,答道:“呵呵,命?陛下舍得么?”
“司!徒!珊!”景元帝除了叫她的名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他这一生已经无望,他再不可能得到他女婿那么好的运气,哪怕他死了,哪怕他把整个天下都翻过来,司徒珊连眼睛都不会眨一下。她怕什么?她什么都不怕,她就是不稀罕他百里尧,她故意惩罚他,用一辈子的冷漠惩罚他。
帝后正闹得僵,高贤从殿外急急而来,察觉到气氛不对,只敢跪在门槛外头道:“陛下,西秦的使者送来了文书,他们不日将抵达盛京,因未赶上陛下的寿辰而觉得失礼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