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如今昏迷不醒,会不会有生命危险也未可知,他虽久病却未成良医,无法解她的烦忧与痛楚……
墨问坐在床沿上,看着他的妻那张平静的面容,想到她对韩晔的那番哭诉哀求,心里压抑得喘不过气来。小疯子,临走那天,你抱着我应的那一声竟是在哄我么?三个月的夫妻情分是太浅,我一开始演的戏也确实太多,可演着演着我当了真,你却一丝也没入戏,便像是戏台子上一曲终了,你狠狠在我脸上甩了一巴掌再扬长而去似的。不,比一巴掌还要狠。是不是即使拿着西洋镜,也无法在你心里找到我的一丁点位置呢?
她睡着,不知道他坐在这,也根本听不见他心里的话,墨问自嘲,她是傻,可他偏偏就是斗不过这个傻子。
忽然,门外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与丫头们的走动声皆有别,显然是个高手,墨问忙起身,跃上了房梁。
果然不出所料,来的是韩晔。
墨问屏息,晋阳王世子的胆子真够肥的,堂而皇之地穿着那身白衣,入了他的新房,坐上他的喜床,手伸向他的妻……
韩晔的推断没有错,他的女孩被人带走了,还带回了相府,那么,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的身份不言自明,或许他就藏身在这间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