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禁足可行是一回事,心疼是另一回事,墨问缓缓站起身,长臂环住百里婧的身子,她没了魂儿似的,他一勾,她便跌在他怀里,墨问正要开口唤她,却见百里婧抬起头,看着高贤,竟笑道:“又是韩晔?他凭什么?我要见父皇……”
说着,她便大力挣开墨问的怀抱,墨问哪里能抱得住她,被她一推,撞到了墙角上,也不知墨问是不是故意的,他不偏不倚地握住了一旁断了半截的树枝,手掌被划破,血立刻滴下来,潺潺不断。
“啊——”
人多就是嘴杂,相府里的女眷丫头们众多,许是从未见过这许多血,纷纷尖叫起来,太监总管高贤被唬得一跳,都忘了怎么劝说了:“婧驸马……”
百里婧终于因这大的动静回过头来,墨问被小厮扶起,站在她十步开外的地方,垂在身侧的左手半个掌面血肉模糊,殷红的血顺着他的指尖往下滴着,墨问并不好看的面容平静如初,一双沉静的黑眸悲悯地看着她,似有千言万语说不出口,眼中的情绪多样,却独独没有责备。不过一瞬的功夫,地上已聚成一块血潭。
不需旁人提示什么,百里婧自发走回墨问身边,俯身牵起了他血肉模糊的手,握得紧紧的,“你们还站着做什么,快去请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