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韩晔,而韩晔就站在护城河畔的垂杨柳下,不远不近地听着别人或好或坏地评价他,他没折身离开,也没像十年前那般自讨没趣地道一声:”可以带我一起玩么?“
他们会不会嘲讽地看着他,然后再次嗤笑反问:”谁让你姓韩?“
十八岁,只剩下一肚子的不合时宜,连少年时懵懂无畏的性情都丢了。他如此羡慕司徒赫和婧小白的时光,不用与任何人相比,他在她心目中最好看。
十九岁,红衣女孩贸贸然闯上鹿台山,她才刚来一个月,却日日去后山偷听他吹笛,又每每因此耽搁时间致使晚课迟到,而被罚扎马步担水锄草……反正,师
门内不轻不重的惩罚她都受过。然而,她屡教不改,照旧还是每日都去后山,一直坚持了半年,他吹笛子时她都在。
女孩太执着了其实很招人烦,尤其还有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他烦了她,不再去后山,她也不纠缠,只是日日清晨给他送上一盘从后山新摘的果子,鲜艳而甘甜,或者,摘一支新鲜的碧桃花插在瓶中,摆在他的窗台上。
鹿台山上的岁月真漫长,与遥远的北郡府凛冽的寒风呼啸不同,与盛京潮湿繁华的热闹也不同,他每每推开竹窗,瞧见的都是活泼的生机,或一抹躲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