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时,高贤还掀开马车的帘子,探头问道:”婧公主,陛下已经让太医赶去左相府上候着了,您好生养着身子,老奴就不远送了。“
百里婧听不见高贤说什么,没有理睬,墨问对他点了点头,算是礼貌,马车的帘子刚放下,听见车夫在马背上抽了一鞭子,马车开始缓缓往前行驶,百里婧身子一软,猛地朝外侧栽去。
墨问慌忙将她抱住,稍一用力带回怀里,她已经完全没了意识,身子软绵绵无知无觉,唇边渗出一丝丝潮湿的血迹,看得墨问黑眸一眯。
司徒赫那一球太狠,完全要致墨问于死地,若她不来,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以这一球的力道和位置,他躲不得,躲了便会被识破,他这些年来的伪装也将一并被揭开,否则,以一个寻常人、病秧子,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好运气,能将这生死一击的蹴鞠也躲过?
但是,倘若不躲,生生受了,他至少得断几根筋脉,才能骗得过去,或者只能以重伤断气来结束这个身份。
无论躲与不躲,病秧子墨问的气数都算是尽了。
他的妻救了她一命,让他得以继续装下去,得以安然无恙地坐在这车内,听帘外雨声潺潺。
可是,为何竟没有半点占到便宜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