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退后一步,谁知脚下的地面已经被岩浆炙烤得和饼干一样薄,一踩就碎裂开来,他坠了下去,脊背即将落入滚烫熔岩时忽的惊醒,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皮肤接触的是柔软的床单和被子,他的心跳慢慢恢复正常,觉得喉咙仿佛被烤干了似的发痛,撑着床沿坐起,忽的一阵头晕目眩。
这场病,比他想象的严重。他摸到水杯,一口气灌了半杯凉水,又从药板上抠了一粒药吃下,看了看时间,差不多正好是他每日起床做早餐的时候。他推开被子下床,刚刚站起来,身子就摇晃了一下,脑袋似乎被灌了铅一样,沉重不堪。他发了会儿愣,忽然想起程无双放了他的假,不由得大大松了口气,回到床上,刚闭上眼睛,就几乎立刻坠入了梦乡。
不知又睡了多久,他被大力推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发现丁毅坐在他旁边。他赶紧坐起来,起得太急,眼前顿时一花。丁毅眼明手快的撑住他的背,说:“病这么严重,不去输液不行。能不能自己穿衣服?”
他眼皮就像被胶带粘住,止不住的上下打架,恨不得立刻躺回枕头,皱眉道:“我再睡会儿就好了。”
丁毅严肃的说:“你知不知道你睡了多久?现在都下午三点了!”
顾骁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