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白雾缭绕,环绕着整个山坳。昨夜她与常珝游玩至碧水边,便忘却了时间。
她轻轻从常珝臂窝钻出来,微微坐起身,脖颈酸痛,好像有些落枕。
她起身的时候,肩上的玄色披风坠地,露出细白的肩颈。常珝缓缓睁开眼,看到的便是这样的春色。
纵是初冬,春色仍美不胜收。
他眸色暗了暗,轻轻揽过她,蹭着她的脖颈轻道:“怎得醒的这样早?”
穆清雨恍惚扭头,常珝眸子似朗星,被他这般直直看着,令她实打实的老脸一红。
从前几次老脸一红都不是真的红,这次却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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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傍黑他与常珝御马至碧水。碧水之上蒸腾着雾气,雾气昭昭似轻纱曼舞,偶有翻腾到水面的鱼因缺氧蹦出水面。
隔岸的两国在打仗,夜间的碧水却丝毫不见波澜,气清幽幽,若人间仙境。
纵是千百年来改朝换代也好,国与国间遭逢变故也罢,碧水仍是碧水,一如它往日的宁静。
穆清雨坐在羊毛毡的地毯上与常珝对饮,推杯换盏间便已喝上了头。
她酒量不好,这酒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