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季云翀说到这里,微微倾身靠过来,目光和她平视:“当我好不容易把母亲救出来,母亲疯了,我也山穷水尽。我一方面失去了原有的股份,另方面迟迟继承不到父亲的股份,眼看着要被踢出东盛时,有人问我愿不愿意与其深度合作,让东盛起死回生。”
林霂什么都明白了,整颗心顿时难受起来,喉咙也被苦涩的情绪堵住,好不容易挤出一句:“你为什么不拒绝?”
“你以为我不想?如果还有更好的选择,我为什么不光明正大的做人,偏要钻营作局,坐庄投机?”季云翀苦笑,低沉的声音透出一股子无可名状的悲凉,“我需要资金,需要庞大的资金。唯有如此,父亲的心血才能够延续下去,我才能活下去,我那待在疯人院里疗养的母亲才能够体面地活下去。林霂,钱非万能,但没有钱,一切万万不能。”
林霂哑口无言,轻轻咬住嘴唇,将眼睛里的酸涩艰难地憋回去。
还有些话,季云翀没有说,也不打算再说——那时他根本不想离开她,但是不行,他正在做违法的事。万一投机坐庄的事情东窗事发,她肯定会被连累。
林霂不知他的心思,吸吸鼻子,放缓语气:“我明白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往事不可追,你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