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自责,以至于他问一句是否后悔自驾出行,她的眼泪泛滥得如同决堤。如果今夜没有追问,他永远都不知道她低调外表下的内里藏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
她被那场大变故伤得体无完肤,心中再无留恋,所以才会卖掉房子,远离这里。
萧淮定定地看着她,只觉心脏被复杂的情绪牵扯着,隐隐约约地疼。
林霂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停下步子,自顾自说:“爸妈从小教育我不可以占别人的便宜,如果他们还活着,又要责备我了。记得读小学时,同桌往我的书包里偷塞了一盒糖,爸妈说有多少颗糖就惩罚我写多少封悔过书,我数了数,三百六十五颗,当时就吓坏了。”
萧淮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无声地叹口气,配合地问:“你写了整整一年的悔过书?”
“没写。外婆说民国时期的大家闺秀收到礼物后表现的非常淡然,不但不准我写,还邀请同桌来家里吃晚餐。”
萧淮意味深长地瞥她:“原来你早恋是苏女士纵容的缘故。”
林霂噎住。闲谈而已,没料到萧淮洞察入微,说话又一针见血,让她在他面前毫无秘密可言。
她努努嘴,无声地表达小小的不满。
他观察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