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舒服,抬手揉了揉眼睛。
这个小动作让他一时走神,回神过来,他轻声唤她的名字:“林霂。”
她抬起泪眼看他。
“答应我,以后再有不开心的时候,可以喝酒,但不可以伤害自己。”
林霂愣了愣,随即明白萧淮指的是什么。很想告诉他,左腕的伤疤不是因为前男友抛弃她而留下的,但她一个字也没解释,单点了下头:“好。”
声音平静,清晰,坚定。她的存在感终于又回来了。
萧淮望着她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和红通通的鼻尖,沉默了一分钟,忽然拥上来,再度把她搂入怀中。
他很想问问她是不是从此之后对男人、对感情彻底失望,但没有这么做,只不轻不重地说一句:“车祸发生之后,你是不是再也不敢驾车?”
林霂的耳旁是低醇浑厚的嗓音,鼻端嗅到的是好闻的鸢尾花香味,视线所及的则是那被眼泪浸湿的衣领,不禁脸上一惭,老实地“嗯”了声。
“人不可以因噎废食。我们换个位置,你来开车。”
她懵了两秒:“我不要。”
“不要总说‘不’,你应该勇敢地尝试一次。”萧淮走下车,绕到副驾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