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臻答:“我想看看你还要待多久。”
“对不起……”夏琋小声嗫嚅着,她现在的情绪有如乱麻,对她而言,任意一件失控的事情,都会带来无边的惊惧和慌张。
察觉到女人的反常,易臻问:“为什么要跟我道歉。”
“影响你睡觉了。”她声音更小了。
易臻垂眼观察夏琋,她不像便秘,反倒更像把身体里的那些生气蓬勃都排空了,整个人随时会瘫散下去。
“你怎么了?”
“没事。”
“厂里的事?”易臻继续问她,他感觉她情况不太妙。
“没有……”夏琋回着,双肩不由颤栗。忍不住,怎么办,就是忍不住,易臻流露出来的那些关切和担心只会让她更加难受:“我们睡觉吧,好不好。”
她逼着自己像正常人一样,能够说话。
“好。”她不想说,他便不再问。
夏琋往房里走,易臻寸步不离紧随其后。
不知不觉间,她的步伐愈发钝涩,呼吸节奏也有了某种细微的变化。
还未到房门口,她就像在沙漠跋涉了几百公里一样,被无边的愤懑和苦痛压垮,就那么蹲了下去,哭出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