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是老样子,过去什么样,现下就还是什么样。他真正恢复了单身状态,说是单身,其实早两年前,他回国工作后,就和陆清漪联系甚少。
当年外出求学,他们分道扬镳,早该料到这种结果,强撑着,拖延着,大抵都是学生时代的那些依赖和回忆在支持。再多感情,终究经不住光阴的冲刷、距离的撕拉。
去年年假,易臻曾飞去美国见过陆清漪一面,几天相处,他能清晰察觉到她的异样,也多少能猜出缘由,但顾念旧情,易臻没急于拆穿。临别前,陆清漪以异地恋为由,对他甩脸发了通脾气,大哭跺脚摔东西把他连人带行李往外赶,可她连心里的得逞都没掩饰得体。
等了八个月,她自己主动坦诚,易臻反倒松了一口气。
松口气,是好听的说法。
这些年,就算摸不到,陈旧了,都快忘记长什么样,但多少是个陪伴和念想。
男人也不过那回事,本该是自己的东西,被旁人占为己有,总归会有不舒服。
所以,收到分手信之后几天,易臻的情绪一天比一天差。用一句酒话来说,就是后劲上来了。
他想,这些不快应当归咎于陆清漪。那个女人,说分就分,干脆果决,兵不血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