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进了正房到西间大炕上,见沈氏坐在炕上做针线,虽不过一套平常起居的衫子,比之原来却是神彩飞扬了不少。贞书在炕沿上坐了笑道:“如今四叔母瞧着比原来还年轻了不少。”
沈氏习惯性瞧了瞧窗外,跳皮的娇笑了轻声道:“我说句遭报应的话,自打老祖宗死了,我竟觉得是天上一片乌云散了,肩上一座枷锁取了,头上一块重石搬了一样,如今每日都是畅快无比,虽没了当初的体已银子银钱紧了仆从少了,可混身畅快自在,就连步子都比原来快了许多。”
贞书见她脚上亦未缠着裹足布,惊道:“四叔母竟也放了足?”
沈氏伸了两只脚并了道:“如今又无人管我,有无人会看,要那细足何用,还是自己怎么舒适怎么来好了。”
谈起贞媛要出嫁的事,沈氏喜道:“咱们这院子里也久没有喜事了,就叫她在这里发嫁,我替你们操持娘家的事情。如今我放了脚能走得路,再无老乌云罩着,定能替你们办的红红火火。”
若远寄在广济寺的钟氏亡灵听到这样的话,只怕要气的从棺材里爬出来。
既沈氏这里答应了,贞书又一趟子去了趟城西,寻到玉逸尘给刘文思的那小院子里去,报了名号进去瞧了一番。他的手笔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