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敲了碗问道:“有没有米饭?”
杜禹本在门口站着,听了这话四处搜寻起米饭来。那妓子笑道:“这样席面是不备米饭的,主母请拿糕点垫补垫补。”
贞书又抓了块酥糕来吞了,猛填了几口菜又抓起茶壶灌了一起才拱手道:“二位,我要告辞了,你们不必客气,慢慢吃。”
言罢推门出了公房,大步往外走着。
走出了应天府拐过弯子,才拍着胸脯喘着粗气,又怔忡忡站着流起眼泪来。杜禹跟了出来在后站着,欲要张嘴解释方才的事情,心知她此时心内想的只怕仍是叫那章瑞害死的父亲,而不是差房中的妓子,便仍慢慢跟在后面走着。
此时月升中天,街上一个行人也无。两人一前一后漫步走着。忽而贞书停了回头道:“今日多谢你。”
杜禹忙摆手道:“小事而已,谁叫我当着这份差。”
贞书道:“并不是。是在集市上的时候,若不是你,玉逸尘只怕今日就要给他们杀死了。”
他们本是两个阵营,玉逸尘勾结外夷,如今叫外夷围攻,他还能上前相救,也算十分仗义。
杜禹不想叫贞书知道他是为了叫她安心,摆手道:“他是我上司,救他是我本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