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见他已经收拾齐备,知他立马就要走了。忙跳下床自己也裹了件外衣在身上,复又将那件罗衣披了,胡乱套了双靴子道:“走,我送你出去。”
玉逸尘将她衣服带子系紧了才道:“好。”
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一前一后下楼出了小楼,就见外面不知何时已停了雪,院中厚厚一层透着莹白色的积雪。玉逸尘先走进雪里,脚下靴子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贞书在身后跟着,呼吸着外面无比清冷的空气,一直送出小院到了外面路上,再送到角门上到了正院大门上。
她曾无数次想过,若结了婚,她就这样早起送他去当值,傍晚再做好饭等他回来,然后两人一起吃着饭,谈一些白日来各自遇到有趣的事情,晚上再相拥而睡。
不会有孩子也没关系,她愿意和他生活在一起,一生如此。
而事实上也许她送他,这一生中,唯有这一次而已。
到了大门上,车已套在门外。贞书见玉逸尘停了转身,自己也在门内站了,仰头望着他。玉逸尘转身过来,手心中仍握着那支木簪子,递到她手上道:“今日起的晚,无法替你绾发,你能自己将它绾上吗?”
贞书反将簪子扣到他手里道:“我不能嫁给你,亦不会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