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明鸾肯定喜欢这东西,但是我不喜欢,还是算了。”
许云飞自己卷了画轴递到他手中道:“我知你自幼不爱这些,但是窦姑娘喜欢就成了,你所为佳人,又不为字画。”
他两人复在堂中坐了,贞书才瞧清杜禹的眉眼,他比之那回在五陵山中所见时黑了许多,也瞧着老了许多,只是混身有股龙精虎猛的壮年男子才有的精神气,将一旁的许云飞衬成了个文弱书生样子。
两人皆端了茶喝,许云飞问杜禹道:“你爹如今还是不肯放你?”
杜禹展了衣袖道:“不但不放,还将我拘在应天府做个跑腿的勾当,整日满御街的当巡差。”
许云飞低了声音道:“他也是怕你走了在圣上面前落口实,朝中无人能对付玉逸尘那个阉竖罢了。”
杜禹点头道:“正是如此,若不为了能与玉逸尘抗衡,我早不想在京中呆着。凉州天宽地广,策马跑一趟回来混身通泰,那如挤在这憋屈屈的京城里,马蹄一蹬就要撞死几个老太太。”
许云飞又道:“听闻你在凉州娶了妻房,为何如今又说是单身?”
杜禹道:“死了。叫鞑子杀死了。”
许云飞默然半晌才道:“节哀。”
杜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