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嫁给一个太监做妻子的,前朝或者还有些勋贵人家为了巴结那些大宦们,会送个把庶女去给宦官做夫人,但本朝从无此例。再者,宋工正为人正统,宋岸嵘书画俱通,想必也是个正统不过的人。
怎么办?
玉逸尘许久才道:“你们只可在外听着,若不是万分紧急,不可进去打扰。”
就算再愤怒,宋岸嵘想必也不会太为难贞书,毕竟那是他的女儿。他如今只能等,等她去扫清她那一头的障碍,一丝也敢插手,不能叫她再看到自己更残酷更阴暗的一面。
梅训垂手应过而去,玉逸尘仍皱眉负手站在当地。当真正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重要的不是他的勇气,而是她的勇气与坚持。
他回书房,自书架上取了那匣子书抱下来,先取了贞书所写的那几个字出来瞧了一番,才翻开第三卷《大唐西域记》来看。
这苦行僧人西行路上的见闻并各国风志,他如今已经读到了第三卷。
也不知到了什么时辰,月亮已升中天,街上行人也无。就连坊都已上了禁。孙原有玉逸尘的令牌,叫开坊禁一直送贞书到了装裱铺门前才停了车。贞书才一掀帘子,见装裱铺到这时仍还未上门板,宋岸嵘与赵和两个皆在柜台内坐着,心内暗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