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媛咬唇指了上房道:“章家两个哥哥并窦可鸣皆在上房坐着,要等你来了给个准话,叫他上京赶考。按我的意思,不如就叫他去算了。母亲来信也是同意的,只是父亲那里没有准话,你这里先应了,回去再说动父亲便成了。”
贞书比之宋府二房任何一个人都知道章瑞的人品,此时长叹一声道:“如今你们还未在官府备案,亦未昭告族人请宾宴客,若他考取之后将你扔在此处另择她人而娶,你此生如何过得明路?”
贞媛道:“他三日一小誓,五日一大誓,赌咒发誓自己定然不会抛下我们母子。况且男子天地本在外头,我这样缠住他将他拘在刘家庄,他心不在此,怕将来要怨我。”
确实是十分难办的事情。
贞书指了门外道:“你本一个孕妇,又身边只有两个小童并一个外来的老妈妈,他走了你如何过日子?”
贞媛扶腰在椅子上坐了道:“说来也巧,咱们租的这院子正是文县韩家集刘老爷家的,他家公子今番也在这里住着,说好在隔壁照看,直到章瑞春闱回来。”
刘文思方才说了自己也要春闱,难道他竟不用考了?
贞书道:“毕竟刘公子是个外男,若你万一有些肚疼闹胎气,他怎能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