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跳到床上坐了,拍了拍松软的被褥道:“我长这样大还从未睡过这样宽的床。”
这是一张纵深六尺的大床,许是新漆过,还带着些漆味儿。
玉逸尘笑着摇头,出门自往隔壁去了。贞书躺在床上咬牙半晌,心内渐渐有些悔意。明知他起意不纯还跟了他到这里,一再下定了决心要断,自己却又立志不坚定,这样缠搅下去,若在京中传出风言,贞媛与贞秀贞怡三个嫁作人妇,怕要因她的名誉而受牵连。正如贞玉所说,一个女子在夫家能否受到尊重,嫁妆重要,娘家更重要。若不是当年荣妃一力作主,贞玉怕也不能嫁到北顺侯府,而自从荣妃退位失势,便是搬了金山银山嫁过去的贞玉,一样要在侯府受婆婆刁难。
贞媛与贞秀贞怡几个一无得力靠山,二无丰厚嫁妆,除贞秀以外其余两个皆在人□□故上立不起来,若因自己再牵累了名誉,只怕嫁了人也会抬不起头来。
心中计议以毕,贞书便盘算起要一次说服玉逸尘叫他放手的话语来,这样咬牙盘算着,不知何时竟睡着了。
等她醒来,推了窗子看外面日已西斜,遂出门敲了隔壁门叫道:“玉逸尘?”
孙原不知自那里小跑了出来,推门道:“公公出去了,叫宋姑娘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