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剑柄道:“官家,我们是良民,出门只为探亲,若要盘查便在此间,为何要借一步?”
那两个士兵仍是躬手道:“尊者,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莫要叫我们难堪。”
赵和将马车赶到路边,见不远处荒草滩上一队骑马的兵士,为首一个穿宝蓝色袍子外披米色大氅的青年,眉高眼挑,唇红如丹朱,头顶玉冠上却只插一只略粗的木簪,正勒了缰绳冷冷瞧着他。他是良民,又不犯法,况也不与官府打交道,是以也不下车,只提了缰绳抱拳问道:“小民不知犯了何法?但请明示。”
玉逸尘身后孙原跳下马来躬身揖首道:“我们公公有些事要与赵先生商量,还请借一步说话。”
赵和几番在东市上见玉逸尘,皆是一袭潦落黑衫,况且也未曾瞧清楚过他的面目,只是见马车去了玉府,才推测贞书与这玉逸尘仍有往来。此番见他骑在马上肩挺背直身长玉立,全然不该是个去势男子模样,心内也是暗叹:可惜了好人材。
贞书撩了帘子望外,见玉逸尘骑在马上盯着她,当着赵和的面脸上又红又羞,挥手对孙原道:“我们今日有急事,你们快些放我们走。”
说毕甩了帘子仍在车内坐着,两只耳朵却竖的兔子一样听着车外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