舱去了。
不过一曲间,游船已到京外码头泊稳。玉逸尘与贞书下船上了马车,快马而驱,到得东市时,细牙牙的半弯月牙儿已挂上了枝头。贞书心知此时宋岸嵘只怕已急的混身都在发抖,见车停了也不告辞,自行跳下车就往东市跑去。
她跑了好远,心中有些不定,忽而回头,就见淡淡的夜色中,玉逸尘仍站在车前负手望着她。离的太远,她只能望见他身上单薄的黑衣,与头上紧冠的木钗。
玉逸尘在夜风中站了良久,一个穿着粗麻长衣的梅训自后面走了过来,上前低声问道:“公公,运河可否开禁了?”
虽一味压低了声音,他的声音仍似被刀划过一般刺耳。
玉逸尘仍是负手站着,看那街道的尽头。穿着襦裙快跑的姑娘身上的披帛,刚刚消失在拐弯处,她脸上的愠怒,眉间的急色,与听琴时因乐曲而变幻在容颜上的悲喜,一样样浮过他眼前。他转身上了马车,将那食盒提过来抱在怀中,半晌才道:“那就开吧。”
☆、第55章 将军
当一勾细月升上半空,拥堵在运河上下两边的船只这才放了行,那船家掀开舱板,望着舱里水中一条条翻了白肚皮的鱼长叹道:“这那里是白条鱼,叫白肚鱼算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