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除了无欲无求的太监之外,最能让那些寂寞宫女们动心的,怕就只有那些不曾去势又温文尔雅的琴师们了。”
他又酌了一口,望着窗外远处如浮云般模糊的梨花道:“那时我父亲在太宗皇帝面前还有些体面,遂诸方疏通将我母亲送到宫外,临行时,便送了这样一幅字叫她收着。”
玉逸尘似乎陷入无尽哀怨的往事中,眉稍低垂,眼角上浮现出只有国色女子才会有的那种妩媚和愁怅,他长睫微颤,那容颜上的艳丽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他扬手指了指身后道:“那是稼轩先生的亲笔,书的荡气豪迈,乃太宗皇帝亲赐。”
他复又抬眉望着窗外,仿如在讲一段属于别人的过往:“我初蒙的诗,便是这首清平乐,也知道白发翁媪是世间最平淡但也最难得的幸福。”
贞书心中犹疑着,终是没有出口问贞玉追讨失银的事情。
玉逸尘忽而掩唇轻咳了两声酌了口黄酒压了,抬眼瞧着贞书道:“没有人会送我这样的诗句,因为没有人会觉得,我想要这样的生活。”
贞书竟叫他瞧的有些发慌,躲了他眼神道:“您伴在君王侧,富贵权位已是顶极,想要什么而不能得?”
玉逸尘低声叹道:“傻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