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楼内屋坐着。今日天有些灰蒙蒙的暗着,虽未落雨,云却极厚。尤其从这小楼望外一派阴沉。梨花浮在半空中,在这灰暗中无声的雪白。
玉逸尘今日不在阳台上,而是在楼内东面一间屋子中,半尺高七八尺长的台子上。这台子与地板一样,皆是上过几次油又反复打的光亮的木板铺成。上面铺着一张巨大的波斯长绒毯子。他就盘腿僧坐在那毯子上,手里握着一只杯子,面前小桌上一壶温在水中的黄酒,正慢慢酌着。
玉逸尘伸了手问道:“要不要来一杯?”
贞书摇头。她可不想在这太监家中喝个滥醉回家去。
她也在桌边坐了,掀开书就读了起来:“跋禄迦国。东西六百余里。南北三百余里。国大都城周五六里。土宜气序人性风俗。文字法则同屈支国。语言少异。细毡细褐邻国所重。伽蓝数十所。僧徒千余人。习学小乘教说一切有部……”
“那葱岭,想必就是不周山吧?”玉逸尘忽而打断了问道。
贞书拿书签夹了,合了书道:“正是。它接喀那昆仑与天山并立,连绵逶迤,雪峰群立,耸入云天。”
玉逸尘问道:“苦行的僧侣,为何远去到那苦极处?”
贞书道:“为了尘封已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