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晚侯府来人悄悄将她唤去,对外只称是病。
这里贞媛忽尔问贞书道:“你说贞玉还会不会再追究?”
贞书摇头道:“怕不会,都是至亲姐妹,真能闹到官府里去?”
贞媛又低声问道:“你觉得贞秀捞着几个没有?”
贞书叫她问的好笑,见她也明晃晃两只眼珠子盯着自己,神情十分像苏氏,遂指了头顶的棺椁道:“死人无所不知,你问问她。”
贞媛叫她唬的一跳,伸手轻掐了贞书一把道:“狭促鬼,竟来吓我。”
贞书轻哼一声揉着疼处道:“要我说,就贞秀得着几个也是应该的。她干了最肮脏的奴才都不愿意干的活儿,成夜成夜守在个要死的人身边。这种事情,将那二十万全给了我都不干。”
贞媛指了棺椁道:“死人是什么都知道的,你这不孝之言她可全听见了。”
两人忽而记起来回头瞧那长明灯,早熄了不知多久,忙悄笑着又借火点上,贞书道:“如今老祖宗正在黄泉路上,眼前忽明忽暗,也不知她那小脚是怎样走的。”
这盏灯叫她俩守的灭了不知多少回,想必那钟氏的黄泉路也真是走的摇摇晃晃昏昏暗暗。
一家子熬得三日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