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书急的跪在床上摇了林大鱼,唤道:“大鱼哥,大鱼哥。”
他半睁着眼瞧了瞧贞书,仍是沉沉睡去。
喂过药才两个时辰,此时还不能再喂药。贞书只得又端了凉水进来替他擦拭,一遍又一遍擦拭的烧褪了下去,转眼换盆水的时间又烧了起来。
这样折腾到太阳西斜,林大鱼的烧还是没有褪去的迹象。
再一次喂药的时候,林大鱼醒了半晌,轻言道:“我拖累的你不能回家,再拖下去只怕于你名声有累,若你愿意,带了我的匕首自己循河水而下,赶天黑大约仍能到官道上。”
贞书替他吹凉了药道:“你从虎口里救脱了我,我岂能不顾你?快别说了,我定要照顾的你全好了才能走。”
夜间不过又熬些粥,她愁眉不展,闷闷的替他喂完了,自己也不过略吃几口,等夜色弥漫过来的时候,两个人一左一右又沉沉睡去。
次日一早起来,林大鱼的额头仍烫的厉害,脸色也越发透着青紫。
贞书仍每顿浓浓一碗药汤煎着,这烧却是怎么也褪不下去。到了这日傍晚,饶是贞书一直不肯轻易服输的人,也伏在林大鱼身上哭了起来:“大鱼哥,你自己心里鼓个劲儿,好起来吧,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