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责男子兽性,只责女子行为放荡色引男子。若叫男子轻薄了手,便要剁手明节,若是轻薄了肌肤,便要刮皮示节,而那丧尽天良的男子,非但无人追责,还不知有多少人为其四处开脱。
世道如此,小脚弱女又能奈何?
这两人相对垂泪,在灯前不知坐了多久,忽而外间有人瞧门道:“宋姑娘,我家侯夫人有请!”
贞书起身半开了房门,见外间是方才掌灯的冷绿,此时手中仍提着那盏风灯,便回道:“冷绿姑娘,我家大姑娘已经歇息,请报歉于侯夫人,明日一早必去请安。”
说罢便要合门,冷绿却一脚蹬了门道:“不止宋大姑娘,宋三姑娘侯夫人也一并请了,因是关着我家五公子的事情,还请大姑娘快些穿衣服,咱们好同去。”
她既叫贞书为三姑娘,想必也就知道了今晚的事情,只是不知那侯夫人此去是要弹压她们封口,还是致歉。
贞媛在内间听了,早已坐立难安,遂起身走了过来道:“既是如此,咱们一并去即可。”
冷绿带着她俩到了北顺侯夫人所居寮房门外,自己并不进屋,只在门上轻瞧几下,便见那窦明鸾亲自开门,脸上面色凝重,连招呼都不打,放她俩人进了屋子便下了门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