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刚一关上,陈嘉月就像虚脱了一般,费了好大的劲才将自己挪到了自己屋,拉扯过被子捂着头就开始大哭,眼泪就像开闸泄洪了,仿佛一下要把这么多年来苦心忍住的眼泪一次性宣泄完。
她不愿想过去,除了不想撕开伤口痛苦外,更多的是不愿承认赵翼遥会是那样的人,更不愿否认他们当初真的很相爱很相爱。
有的画面一直不敢想,她犹记得当初那个女人递给自己那一个纸袋时,脸上掩饰不住的嘲讽;
她记得她颤抖着双手打开纸袋时的噬骨恐惧;
她记得看着照片上熟悉的身影时,天旋地转的眩晕;
她记得自己犹如疯子般的把那所有照片生生撕得粉碎,将自己双手割开了无数条鲜血淋淋的口子;
她记得自己像个傻子样就坐在马路边呆呆的流了一下午的眼泪;
她记得再次见到他时,脑中浮现出的种种让她当着他的面就恶心犯呕,而他还欣喜若狂,以为自己有喜了的虚伪面容;
所有的细节她都还记得,原本以为的遗忘,也真的不过是掩耳盗铃而已,如今他还有何脸面说想要再追自己?
又有何脸面说自己过去现在都不信任他?
又有何脸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