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漫不经心的语气道:“我哪有天天听他弹琴了?加上今天这一次,也只不过才三次而已,而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太子殿下的琴可不是随便听的。”
花谣打开熏炉的香盖,看似专心致志地拨弄着盖沿,不过明显有些散漫的动作却出卖了她的心思。
我不动声色地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见她神色间似有一丝兴致,想了想,觉得这些说出来也没什么,反正她在我的记忆力都过过一遍了,便道:“我第一次听他弹琴,是被他自忘川掳走,又在船上困了数天,最终因为内伤未愈而倒下。他给我弹了空明清心曲,配上满室的雪神香,为的就是使我快点清醒,以免他的计划出了差错。这第二次,就是我——”
——对了,苏晋第二次弹琴,是我……
“是什么?”见我半天没有说话,花谣拨弄盖沿的动作一顿,有些矜持地问道。
我回过神,道:“你不是在我的记忆里看过了吗。我去西苑取药,结果被他的琴声引了过去,差点陷在幻境里出不来。至于这第三次,”我耸了耸肩,“一醒来就见到他还活着,精神还不错,梦到——好心情全都没了,有什么可羡慕的。”
“梦到什么?”却不想我一语带过的地方却引起了花谣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