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纳妾,但无论如何,日子得自己过得顺遂,可别自己和自己过不去才是。”
她说这话带了些许惆怅,连她也不明白,这话究竟是对杏遥说的,还是对自己说的。
不知不觉时候渐晚,听到唢呐声欢快的飘入门来,未晚笑吟吟地蹦跶进屋。
“小姐,迎亲的人到了!”
“好,知道了。”明霜接过盖头来,轻轻给她搭上,她腿脚不便,只得让几个小丫头把杏遥扶出去。
花轿很漂亮,红绸高挂,扎成一大朵花,很像在夜市上,她叫某个人摘下的那一朵。
轿帘子一放下,杏遥便和她隔开了,轿夫稳稳当当抬起来,乐声欢欢喜喜唱了满路。她坐在街这头,看着一地的彩纸和空中簌簌落下的红花。喜气洋洋的场面就这样在视线里渐渐远去。
不到半年的时间,她亲眼送了两个人出嫁,有喜有忧,心中空落落的,似乎有些东西也随着花轿一并走远,再也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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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对于明家来说算是个多事之秋。
明英出狱之后便一直精神不振。他从前是状元郎,走在街上也是意气飞扬,昂首挺胸的,哪里如现在这般躲躲闪闪。父亲赏的一个闲官给他做,人前都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