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说。
严涛只当他一贯如此,也没在意,把手里的书一翻开,接着提笔沾墨。
房舍外草木依旧,他的房间长久没人住了,推开门,满屋尘土飞扬。江城走到桌边,拉了椅子坐下。
不曾点灯,漆黑一片。
夜已经沉了,他闭上眼,强自缓了很久,似乎还没有从这场梦里走出来,指节抵在眉心上,十指深深嵌入肉里。
明霜最后看他的眼神还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从没想过自己会把她逼到这种地步。
——这个人,以下犯上,出言不逊冒犯了我!
她那时满脸是泪,说出这话分明是手下留了情,现在想起来,他心中仍旧百般滋味,难以言喻。
*
入秋了,三十这日下了场大雨,虽然还没到秋分,气候却渐渐转凉。
自打江城走后,明霜就整日关在房中睡觉,杏遥每回进去都见她背对着自己,面朝墙而睡,缩成一团,半点动静都没有。
这样的情况在乔清池事发那会儿也出现过,只是这回更加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