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进来。
“姑娘这头都磕破了,得消肿才行,你带了药么?”
“不曾。”走得匆忙,他身上除了散碎的些许钱,什么也没带。
老妇立时急了,“初春换季的天气,不把伤口处理好,可是会得七日风的!”
“这附近哪里有医馆么?”
“去什么医馆啊!屋子外头黄栀子多,你快去揪些来,碾碎了给她敷上。”老妇在门外扯了一根拿给他辨别,又取了把伞。
“我年纪大了,不能陪你去,揪个两三钱的样子就足够了。”
江城二话没说,接了伞就往外走。
大雨瓢泼而下,纸伞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他索性收了放在一旁,拨开草丛和灌木,滂沱的雨水几乎让他睁不开眼睛,劈头盖脸的灌下来,冰冷刺骨。
老妇哆嗦着站在门边看他,搓了搓手呵口气,颇觉欣慰地点点头。
他估量不轻要采多少合适,等回来的时候,全身已经湿透了,老妇烧好了热水放在旁边:“公子先把衣服换下吧,这药我来碾就是。”
他摇头说无妨。
“这雨淋了可不是闹着玩的。”老妇皱起眉来,“你要是再病了,那姑娘还有人照顾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