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半天,才轻轻憋出了这个久违的称呼,本来就已经形同陌路,现在却硬要假扮亲热,难道不觉得别扭吗?
“乖。”项中成抹了抹汗,尴尬地坐了下来,“你也坐吧。”
两个人同时坐了下来,但是几乎都选择了客厅中距离对方最远的位置,项中成不自在地挪了挪身子,好像屁股下面有针在扎一样,项远则坐在了长沙发的一端,表情平静,心中未起波澜。
如果有什么恨什么怨的话,上辈子都已经消磨完了,曾经他也恨不得项中成一家三口去死,可是重生归来,项远的想法已经变了,怨恨太过伤神,为了这一家人,实在是不值得。
两个人沉默地对坐了半天,项远靠在长沙发上慢悠悠的品茶,仿佛一点都没觉得客厅中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
“那个,你弟弟的事你知道了吧?”见大儿子始终不开口,项中成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
“弟弟?”项远放下茶杯,挑高了眉毛,“项逍?”
“是啊,你一出去就是这么多年,他一直很惦记你,你刘姨也经常念叨你。”
“哦……”项远拉长了声音,恍然大悟道,“原来惦记我就是七年来一个电话都没打过,念叨我就是七年间只允许你出国两次,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