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黎含泪抬头,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般地捧住他的脸。
浅尝辄止的一吻,像是在告别,又像是在表白。
嘴唇相触,随即又相离,夏黎退开他的怀抱,忽然觉得自己心里一直绷着的那根弦,在这一刻终于断开了。
就在她认为自己终要放手的那一刹那,后颈被人按住,紧接着又被拉了回去。
随之而来的是一记深吻,他吻得用力,似要将她胸腔里的空气全部掠夺走,末了他揽着她,目光灼灼地说了让她再度落下泪来的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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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
“瞳瞳说她想吃鱼,你记得带一条过来。”吴妈妈在电话里如是说。
收了线,段昱飞拧开笔套在挂历的当天日期上划上一道杠,随后拿上外套出了门。
买了鱼,上了楼,看见房门虚掩着便没再按门铃而直接推开走了进去。
屋内没人,只听到对话声响起——
“瞳瞳,你说你这是何苦呢?”
“你知道什么?”吴清瞳不满地驳斥着自己的母亲,“你以为我愿意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啊?如果我当时不残,那些人哪能这么轻易地放过我?况且昱飞也不可能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