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
“梦见一个小女孩,拉着我的裙子,叫我妈妈……”
薛舜抽着闷烟,不吭声了。
两年前韩念笙从手术室里面被推出来,人还在icu,清醒过来抓住医生第一句话就是问:“我孩子呢?”
当时薛舜就在旁边,到现在都忘记不了当时她的眼神,医生说已经尽力了,这句话生生抽走了她眼底所有的生气。
到了晚上,他就听见她的哭声,像是暗夜里面饮泣的怨灵,起初只是低声的啜泣,她在刻意隐忍,可是,忍都忍不住,慢慢地,哽咽着,声音越来越大,到最后,几乎是嚎啕大哭,撕心裂肺,那哭声闻者心惊。
薛舜一度以为那时候韩念笙可能没死在海里也会哭死。
她那样哭了不知道多少个白天黑夜,原本听起来娇滴滴,软软糯糯的嗓音是彻彻底底地毁了,咽喉部重度感染炎症,咳嗽都能咳出血来,干哑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声带严重受损,最后治疗结束之后,她再开口,发出的声音仿佛苍老很多,像是多年的烟嗓。
他很清楚,那个孩子对她来说有多么重要。
“我这个人,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出息,”韩念笙自顾自地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