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灯光仿佛暗淡了许多。兰君悻悻地说:“七爷说笑了。三爷肯出手,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夸郡主。” 唯有牡丹真国色,说的不正是文月?
王殊看她的神色,有些担心地问:“怎么了?脸色不好看。”
“没,没什么。”兰君摇了摇头。这样苦涩的,酸痛的感觉,她觉得很陌生。为什么文月靠近他身边的时候,她那么难受,而当她看见他题的那首牡丹诗的时候,又那么失落。在他眼里,文月是国色天香的牡丹,而她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一朵浮萍,是吗?
张巍推着王阙出来,刚好看见王殊和兰君正在琉璃灯下说笑。王阙总觉得,在弟弟面前,那个丫头似乎更轻松自在,像个天真无忧的少女,会笑会闹,鲜活的像是绽放的夏花,满是蓬勃的生命力。
王阙静静地看着,目光猛地落在正在狠狠绞手帕的沈朝歌身上。他转头吩咐道:“张巍,叫人马上把庆曦小筑收拾出来,给郡主住。另外把沈姨娘请到流云居去,我有话对她说。”
“是,爷。”
沈朝歌忐忑不安地迈进流云居,不知道王阙突然找她所为何事。
流云居是王家至高无上的地方,平日里她连路过都不敢多看两眼。
书房之内,早早地